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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咸鱼的快乐生活

88【白陆/微肖白】就这样吧

第一写白陆,第一次写肖白,算是彻底放飞了,and第一次写略渣的我澍,文笔渣剧情废,反正就这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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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听歌可眼红,何以待你好偏不懂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于心有愧》

【2014   北京   夏】

北京的夏天又来,白澍晒在日头下敲着手机。

——到哪儿?
——快出站了,你再等等。

收了手机,白澍心中啐一句“这该死的夏天。”

那人拖着一只单薄的粉色箱子从车站口出来,白澍正欲招呼,裤兜里的手机却响起来。

“我出了站口了,你在哪儿?”听上去国语标准了许多。

“你抬头看。”

陆思恒闻言抬头,那人穿一件浅色衬衫,站在天桥上看着他,他挂了电话朝天桥上挥一挥手,拖着箱子就往那边跑去,在台阶上时箱子不留意刮蹭到了身旁一姑娘身上。

白澍看着他急匆匆道过歉,又向着他走过来,到了跟前也不说话,笑着打量他。

“等了很久?”

“不久,刚到没几分钟……”白澍不咸不淡的接话,汗湿的刘海显然将他出卖个彻底,白澍心底再次暗衬,

“这该死的夏天。”

陆思恒神经大条,只顾着笑,八成是未留意到这一细节。

“怎么突然来了北京?来干嘛?”

“不知道……或者说还不确定……”陆思恒说完冲他眨眼,睫毛打颤的那种眨眼。

“你住哪儿?”
“西边吧……应该离这儿不太远。”陆思恒是头一回来北京,对周围都不熟悉。

“走吧,请你吃饭,想吃什么?”

“你不是会做吗?还没吃过你做的……”最后几字拖了个长音,白澍笑笑,转身走在前面,

“那就走吧,去我家。”

“等等,照一张吧,留个纪念,手机给我。”

白澍将手机递过去,咔擦一声,手机的音效没有关,有人朝这边看过来,多少有些尴尬,陆思恒将手机递回给他,

“真好,一点没变。”

白澍收起手机,继续向前走。

陆思恒拖着箱子跟在后面,突然无端冒出一句,“你黑了点……”

白澍停顿半步,也没有回答,恍若未闻。

人不都是总在变。

白澍独自住在三环外一上了年岁的旧小区里。进了家门低头换鞋的时候,陆思恒注意到横七竖八地换在门口的鞋。

“还是这么不爱收拾?”

“没事儿,反正有人帮着收拾。”

“你与人合住?”陆思恒又问,心中思虑着是男是女。

“算是吧……”白澍敷衍的回答,径自坐在沙发上点一支烟。陆思恒将行李箱搭在鞋架旁,走过来坐下,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看了一眼。

“这么淡……你以前不是抽这个牌子啊。”

“换了,夏天烟抽多了喘不上气……”

“嗯,对你自己也好。”

白澍起身走到厨房,拧开水龙头开始处理一块五花肉,其间陆思恒又说了句什么,被水声遮掩住白澍没有听清,只敷衍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有水吗?”陆思恒走过来问。

“冰箱里有啤酒,你自己拿一下。”

炖着红烧肉的期间,陆思恒抱着一罐拉开拉环的啤酒,倚在门框上看他,眼色很深。见白澍没有搭理,又问一句,

“你现在拉拉环还会割伤手吗?”

“谁那么笨。”

“你呀……”陆思恒似乎想起一桩旧事,笑着转身,“我去洗把脸。”

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,白澍停下手,看着方才那人倚着门框站着那处,无声叹了一气。

饭菜端上桌时,陆思恒抱着个抱枕,倚在沙发上睡着,白澍走过去欲叫他,看见沙发旁躺着两只空拉罐,烟灰缸里躺着两个新添的烟头。十来分钟的时间,他一个人竟喝了两罐。

“思恒,吃饭了。”

睡着那人睁开眼,乖乖的走到桌前坐好,白澍拿出冰箱里还剩着的一罐。

“还喝吗?”

陆思恒摇头,一言不发的吃着,白澍拉开最后一罐,放在自己面前。整顿饭吃的很安静,陆思恒不像先前一样絮叨,一句话也没有说过。

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,电视里播着动画。白澍开口问陆思恒,

“你住的地方在哪儿?我送你吧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陆思恒冷淡着回答,满身怨气的小孩一般。

“那我送你下楼打车。”

白澍也不强求,顺口接道。陆思恒又看他一眼,没有反对,也没再说话。

白澍送他上车的时候,陆思恒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烟递给白澍,

“来的时候给你带的……”

白澍接过来,是他原来最爱抽的那个牌子。他撇撇嘴,看着陆思恒。

“我这次来北京……没打算过要回去的。”

晚风略带凉意,街口仅剩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,陆思恒看着面前这个不为所动的人,

“现在看来,没有留下的必要了……”

“那你现在去哪?”

“回去。”陆思恒回答地酸楚又坚定。

白澍张了张口,想说对不起或者不好意思,但终究还是说不出口。

“再抱我一下吧。”

白澍闻言靠过去,轻轻的拍拍他后背,又很快放开。

陆思恒洒脱的上了车,计程车绝尘而去,转眼就出了巷口。白澍站在灯下良久,回身上了楼,进门发现卫生间的灯还亮着,他走进去关灯的时候,看见了洗手台上整齐放在一起的两套牙具,镜子上贴着一张合照,照片里白澍与一个人勾肩笑着,那人面容英俊又明朗,边角上写着一个小小的x,不是陆思恒。

他关了灯,回到沙发上坐着,拆开那人留下的烟又点上一支,熟悉的辛辣瞬间占领鼻腔咽喉。

他想着算了,就这样吧。

【2013   广州    春】

已经下了火车一会儿了,他还是感觉地面有些晃动。白澍坐在行李箱上等着朋友来接。广州的天气在春季就已经有些热度了,他从北方过来,还穿着一件黑色印花的毛衣,身上出了汗,就感觉有些闷地慌,正考虑要不要在大庭广众下把毛衣脱下来,朋友就出现在他面前了。

说是朋友,其实也不太熟,以前有过几次照面,这次到广州想着就联络一下,有个落脚的地方也省下了住宿的费用。

他这朋友个子挺高,中分,头发有些长,长相嘛,有棱有角的帅气。

“怎么穿这么厚?”

“没想到广州这么热情的迎接我呀。”他和朋友打趣,“怎么这地面有些晃呀?地震了?”

“哥们儿能不能别一来就咒这地方呀?哪有什么地震,你的幻觉吧。”

一路和朋友说说笑笑就到了他家,朋友是在校的学生,独租在校外的旧小区里,白澍跟着他进门,看见窗台上有盆枯死的花,窗外是热闹的小区,吵吵闹闹说着他不懂的粤语。

隔天这个搞音乐的朋友忙着筹备自己的个唱,不能陪他,又怕他闷地慌,丢给他一张地图,让他自己去逛逛。

白澍最后去了越秀公园,进去时还好,出来是却是云里雾里找不着进来的那个门了,又想着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,干脆找了个石凳坐下休息。然后就看到一个男生在旁边的的石凳坐了下来。

“打扰一下,请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?”问完又觉得没有表达清楚,“我的意思是,我找不到进来的那个门了,可我又不知道那是哪个门。”

他将自己进来的那处描述给那人,那人想了想道:“哦,我带着你吧,我正好也从那个门出去。”

他的国语并不标准,白澍只听了个大概。

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往前走,也不回头,好像很不在乎白澍有没有跟在身后。

出了地方,白澍向他道谢,便往公交车站走去,走了几步发现她跟在身后就开口想要问,没等他开口那人便说道:“我也坐公交车。”

“哦,那就一起走吧。”他等了这人两步,两人就并肩了。

公车站的距离不远不近,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,到了站点,当白澍等的那辆车在马路那边露头时,白澍突然想和这个国语不好且人又腼腆的帅哥吃顿晚饭了,他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,那人摇摇头道:“我晚上还有事。”白澍也没有特别失落,只哦一声,小帅哥又补充道:“不过我明天去爬白云山,你去不去?”白澍愣了愣,笑道,

“这白云山真插到了白云里?”

结果是两人又聊了几句,白澍错过了要等的那趟车,不过知道了这男生叫陆思恒,也确定了明天两人一起去爬白云山。

到白云山需要坐一小段动车,在车上时,两人旁边有个热情的邻座,是山下开客栈的老板娘,以为两人是情侣,极力推荐他们要是不回去就住在她那里,说着用暧昧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打转,白澍懒得与她解释,陆思恒倒是与她解释了两句,只是说的是粤语,白澍没有听懂,只觉得这人国语不标准,说粤语倒是十分好听。

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,最后一班回去的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,但两人都没有了回去的意思,心照不宣地找到早上那家客栈住下。客栈门前有一丛花,要开不开的。疲惫的两人下楼吃饭,又喝了几瓶店里酿的苦瓜酒,毕竟是农家客栈,菜色自然不算好,醉醺醺的陆思恒问白澍,

“你会做饭吗?”
“会一点吧……”
“那你会做红烧肉吗?你们北方人应该做的很好吧……”他国语里掺杂着粤语腔调,说的又轻又软。
“什么谬论。”白澍笑。
“那就是不好吃咯?”
“说不准,总是要试试才知道的嘛。”

总是要试试才知道的嘛。当下有一轮月亮在山顶升起,他们同时去看它。不知陆思恒当下感受如何,白澍反正觉得这一切出乎意料的美好。

隔天清晨,白澍站在二楼阳台上刷牙,看到对面山间萦绕着一层薄雾,听到些许声音,回过头就看到陆思恒靠在门边看着他,也不说话。

他感觉他们像这山间雾,云里雾里,谁知道呢。

在广州的半个月里白澍和陆思恒变得熟络,那晚两人一起去看了那朋友的演唱会,散场后两人一起去江边喝酒,白澍点了烟抽着,陆思恒看他熟练的点烟,

“你抽烟是上瘾还是依赖?”
“都有吧。”

说完他将烟头摁灭,拿起一罐啤酒,拉开的时候拉环割伤了手,出了点血,陆思恒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边往背包里翻创口贴。

“这世界上百分之五十的人都被拉环割伤过。”白澍信口胡编出一个数据。

陆思恒不接话,拿出创口贴给他贴上,双手接触的时候白澍自己都毫无防备地说:“跟我去北京吧。”

那人似乎并不急着回话,只是帮他把创口贴贴好,丢了剩下的废纸,笑笑,“还是你留下来吧。”

这个话题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。

几天之后白澍离开广州,走前对陆思恒说,“你不用来送我了。”
从此就断了联络。

朋友去车站送他,进站的时候白澍又感觉到地面的晃动感,朋友说这次就是你的幻觉了,他笑笑说这些天都像是幻觉。

【2015   成都   冬】

“冷吗?”白澍开口问他。

“是有点儿凉……”陆思恒把脖子往衣领内缩了缩。

白澍伸手去握他的手,他躲了一下,最后还是被他握住,冰凉的。他似乎想了良久地开口问道,“什么时候分的手。”

“两个月前吧,刚过完春节那会儿。”

“天那么冷怎么能分手呢。”他好像在说一个段子。

“可能春节过得发现亲情比较重要了吧。”

陆思恒配合地笑两声,然后沉默的尴尬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,好像在等白澍一个解释。

“其实也找不出什么具体原因,可能就是累积的细节冲突和长时间的审美疲劳,一点火星嘭的一下就爆炸了。”

白澍见他没有接话,也不看他,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来,

“我和你一起回广州吧。”

 不是问句,得到的却是否定,“算了,我还是自己回去吧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来?”
“想着最后来看看你呗……”
“我把烟戒了,北京的房子也退了。”他似乎把自己说进了死胡同。

“新的开始,是好事。”陆思恒依然淡淡地说道。白澍突然觉得没必要再说些什么了。

晚上两人去江边吹风,呼呼的大风将两人的头发吹乱。

“你敢跳下去吗?”陆思恒漫不经心的问。

“你敢我就敢。”白澍也随意答道。

他摇了摇头,笑了,“我不敢,没勇气了,那次去北京找你时都用光了。”

“对不起,那次……你应该提前打招呼的。”
“打招呼就能改变什么吗?”

白澍想了想,摇了摇头,道:“那现在还能改变什么吗?”

陆思恒也摇头,“这次来是了却心愿的,我说的是结束,你知道吗?那种有仪式感的结束,不是你离开广州时我偷偷跑去送你,也不是在北京的时候你潦草的抱我一下,我在车上大哭一场。”

“当时那车上在放葡萄成熟时,那歌唱的我都多哭了半分钟……”他说着就唱起来,他的粤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。

〔你要静候,再静候,就算失收,终究要守。〕

“我等不住了,想要生活回到正轨了,那个虽然晚到,但是停的长久的人,我已经找到了。”

“就这样吧。”陆思恒最后总结般地下了定论。

隔天清晨,他不打招呼地离开,白澍睁开惺忪的眼睛,看着空荡的房间,起身把窗帘的缝隙拉上,最后一丝阳光也隔绝了,他又盖上被子准备再睡一会儿,想着这就是真正的告别了。

【2016   北京    夏 】

北京的夏天又来,白澍和肖战坐在路边摊上喝酒。两人虽然已经分开,如今也还是能陪他喝场大酒的朋友。

身边那人说,“还是少抽点烟吧。”

白澍不理,心里闷地慌,道:“我刚听说了一件事,我一个广州的朋友得了很严重的病。”

“谁啊?”

白澍翻开手机,里面有照片,在天桥上他们两个的合影,背后是北京拥挤的街道,他当时看着照片说,真好,一点没变。

“真希望他一点没变。”白澍嘀咕了一句。

“哦,这样啊,很好的朋友吗?”

白澍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,一时失言缄默。

“去看看吧,我陪你去。”

“算了,都是过去的事了,他估计不想见我。”他像是对别人说更像是对自己说,“就这样吧。”

他又拿起一罐啤酒,拉开拉环的时候,想着这次千万别割伤手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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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感来自与野总对歌😂hhhhh
第一次写有点渣的白老师,暖男云备胎钱哥儿,还有一个开个唱的中分小粤。最后我呱找到的那个人大家自己认领8
就这样吧,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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